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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厄-0830-01

发总字数的一半当试阅,日更,发完为止~

主穆厄,一点猪波,一点点点点小兔子

以及,lof今天发超过8000的就吞……强迫症不发完不舒服,最后一点用图片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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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赫的雪从来没有停过,没有人能说出它已经下了多久,又或者还要继续再下多久。小镇上的居民已经习惯把自己包裹在厚重的棉衣中,并且在回家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从厚重的帽子上抖落同样厚重的积雪。梅苏特·厄齐尔第一次来的时候甚至怀疑为什么这个镇子上还会有人居住,然而他什么都没有问,和镇上其他居民一样住了下来,他穿着一件十分宽大的卡其色斗篷,总之一天又一天地坐在某个地方,望着大雪纷飞的尽头。

 

    那是一个异常真实的梦。

    他站在悬崖之上,天空向下倾斜的是永不停歇的雪花,悬崖几乎处在崩溃边缘,然而上面却承载着望不到顶的雪山。壁立千仞,每一刻碎石都从悬崖上向下崩落,整个世界又奇妙的维持在平衡的状态,厄齐尔并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着这个世界,他却只是向前看着,在他的面前是三扇镶嵌在雪山之中的铁门。中间的门有看上去有几十米高,厄齐尔站在门前的时候渺小极了,就像是浩瀚自然中的一只蚂蚁,随时会被风暴碾碎,然而他并没有被面前的景色折服,甚至他心里没有一点儿惊讶或者尊敬,他只是平常地站在那里等待着。铁门前站着一个黑衣少年,似乎已经等他很久了,这时候轻松地和他问好。厄齐尔知道他是来做交易的,也知道黑衣少年一定会答应他,仿佛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一切顺理成章。

    梦到这里就结束了。

厄齐尔总会在这个时候醒来,他的眼前还是奇怪的悬崖和上面诡异的雪山,巨大的铁门和永远看不到脸的黑衣少年。之后厄齐尔就离开了他居住的地方,他沿着风雪的气息一路向北,一直走到了达赫,他看到了经年不息的暴雪,然后就住在了这里,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停在这里,这里既没有悬崖也没有雪山,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往前在走下去了,一住就是八年。

 

1

施魏因施泰格终于能在漫天的风雪中看见小镇的影子。他们从上一个能够被称为城市的地方出发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甚至在昨天休息的时候他还开玩笑地说着如果再找不到小镇他们都会死在这里,不过看起来他的队伍还没有被悲伤的氛围感染,这让他不由得庆幸带上托马斯·穆勒简直是最正确的选择,哪怕听着他的聒噪的说话声都不会产生任何绝望的情感——你只会想捂住他的嘴。

而穆勒现在并没有对自己的杀伤力有充分的认知,这时候正和波多尔斯基凑到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两个人说到兴奋的地方更是笑成一片,施魏因施泰格从来不能在这方面理解这两个家伙,不过这不妨碍他总能找到打断他们说话的机会。“卢卡斯。”施魏因施泰格走在队伍的最前方高声喊着波多尔斯基的名字,“我们前边是不是坐着个人?”

这种鬼天气里怎么会有人坐在雪里?波多尔斯基本能地说道,然而接下来他的声音就吞没在了咽喉里,在他视线的尽头几乎已经被风雪覆盖的地方的确有一个影子,他连忙向前走了两步,又揉了揉眼睛,他是他们队伍中视力最好的人,他们队伍中有一半的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而加入的,只有他和施魏因施泰格从一开始就互相熟识。“是的……的确是个人。”波多尔斯基吃力地望着,“不过我不确定他还活着。”

也许只是一具被冰覆盖在这里的尸体,就像他们路上无数次见到的那样,暴雪和骤降的温度带走了人类体内残留的生命,他们便会以各种各样的姿势被风雪永久地冰封在路上,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甚至没有人能够将他们的尸体带走,他们只能成为伟大旅途中的牺牲者,一动不动地凝固在这里成为无言的坐标,直到某一天被肆虐的雪花彻底淹没,成为雪的一部分。不过反而是在他们接近小镇的时候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牺牲者了。

“我现在很确信是他是个活人了。”在施魏因施泰格刚刚要提问的时候波多尔斯基突然说道,“他不见了。”

施魏因施泰格愣了一下,看过去的时候飘零的雪花之间只剩下远方一抹小镇城墙的痕迹,天地之中再无半个人影。“是突然消失的。”波多尔斯基眨了眨眼睛,想确认自己并没有看错,但是他从来没有看错过什么东西,“我很确信。”

“也许这个地方真的不同寻常。”施魏因施泰格摇了摇头,看在即将到达小镇的份上,他很乐意忘掉这个小插曲。

 

一行人到达小镇的时候无疑是轰动的,这个被大雪覆盖的小镇往往一年也来不了几个生面孔,他们被热情地安置在了小镇的公共大厅里——那是唯一一个能容纳所有人的地方,居民迅速地端来了热水和牛奶,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还为他们提供了足够所有人吃饱的烤肉,烤肉还冒着热气。

“你们知道我们要来?”在其他人还是一脸凝重的时候穆勒已经凑了过去,掰下了一根鸡腿之后开心地说道,“你们的视力简直比卢卡斯还好了。”

“有人看见你们来了。”镇民轻松地说道,“我想你们一定需要点吃的和喝的,而你们也一定带来了我们想要的东西。”

    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镇上的规矩,施魏因施泰格点点头,有队员将一份厚重的卷轴递给了镇民,这是一份近五十年的大事记,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一切金钱和财宝都显得微不足道,只有一点儿外界的音讯才让他们感受到世界的存在。从来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些镇民一定要固执地守在这里,也没有人去问。

“有人看见了?”只有穆勒仍然喋喋不休地询问着镇民,“刚刚我们似乎看到了一个人,一转眼他就消失了,他是你们镇上的人?”他又转头看着波多尔斯基,“你看,我就说过所有问题都会有答案的。”

“准确的说并不是,他和你们一样也是来这里的旅行者,不过他在这里住了很长时间。”镇民声音突然低下来,“我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我倒希望有个人能把他带走。”他紧紧地看着穆勒,而后者显然正把心思放在难得可以饱餐一顿的食物上,不过穆勒还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在听,镇民便继续说了下去,“梅苏特在这里呆了很久,但是我看的出来他并不属于这里,而这个小镇是那么的腐朽和呆板,再这么下去他总有一天会忘记自己是谁。”

穆勒含糊地恩了一声,努力吃完了手中的鸡腿,这是他每天中为数不多的可以安静的时刻,很快他就接下了这个一点儿看起来都不复杂的任务,“为了表达我对您的谢意,我会完成这个任务。”

 

在吃完一顿美味的大餐之后穆勒便在镇民的指引下找到了梅苏特,这个时候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去,雪落下的势头也减弱了不少,梅苏特坐在自家的木屋上看着夕阳落下的位置,雪慢慢洒到他的兜帽上,他似乎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寒冷,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夕阳将他的侧颜慢慢柔化,在风雪之中有一点儿温柔的味道。只是瞬间穆勒就知道他一定是刚刚风雪中他们见到的人,他的姿态几乎一模一样,穆勒终于明白镇民话中的含义了,屋顶上的人几乎要和雪花融为一体,在这样下去真的某一天他就会彻底忘记了一切。

穆勒只是想想都觉得可惜,他飞快地爬上了房顶,伸手把那人兜帽上的积雪全部拍掉了,仿佛这个时候那人才察觉到有人过来,他扬了扬头,看见了刚刚拍打完积雪的穆勒已经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他本来就大的眼睛里写满了好奇,仿佛另外一个时空的灵魂突然回到了他的体内,黑白的剪影被五彩的颜色填充,他又变得生动了起来。

“你是?”梅苏特偏了偏头,询问着穆勒到来的原因。

“托马斯·穆勒。”穆勒用他标志性的咧嘴笑回应了这个问题,“我们是今天刚刚过来的冒险者,想请你做我们这段行程的导游,镇民说你是最好的。”他也不管施魏因施泰格是否真正同意便说了起来,顺便又夸了厄齐尔一句。

“梅苏特·厄齐尔。”厄齐尔同样点了点头,眼前的青年笑容里有着无法拒绝的感染力,看向对方的时候仿佛要将对方整个人都纳入自己的眼中,看起来是那么炽热而用力,厄齐尔只能答应他的邀请,“你们想去什么地方?”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突然消失的吗?”穆勒好奇地问道,又上上下下把厄齐尔看了一遍,似乎在研究他哪里异于常人,然而厄齐尔只是又点了一下头,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在穆勒惊愕的目光中出现在了他的右边,穆勒的嘴巴可以塞进去两只青蛙,而厄齐尔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天生的。”

当穆勒的嘴里只能塞进一只青蛙的时候他终于发出了惊叹的声音,“你真的是人类吗?”

“当然。”厄齐尔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哪里不像人类。”

穆勒的嘴终于闭上了,不过看起来厄齐尔能够瞬间消失这件事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多的烦恼,他很快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新的地方,“你平常在这里都干什么?我只是呆了半天就受不了了,这是太安静了,一切都死气沉沉的。”

“也许是积雪太厚了,让人干什么都没有力气。”厄齐尔随口说道,不过他马上明白过来穆勒问的并不是这里为什么没有生气,而是他每天都干些什么,于是他只好想了想,又想了想,然后诧异地发现这是他八年来第一次想这个问题,他总是无所谓地呆在这里,像一个机械一样一呆就是一天,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于是他的眼睛睁得更大了,看起来却有些可爱,最后他只能瘪了瘪嘴,“我不知道,有时候早晨起来会看到有人死了,我就把他们的尸体捡回来埋葬,看见有人走不动了就带回来休息,或者通知镇民像你们一样的人要过来,不过来这里的人太少了,一年中也没有几个能走到这里的,所以大部分时间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听起来真是无趣极了。”穆勒认真地哀叹了一声,“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疯掉的,哪怕找几个人打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打牌?”厄齐尔愣了一下,随后问了出来,“那是什么?”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穆勒已经可以愉快地告诉施魏因施泰格他们即将有一个新的队友和牌友,队伍已经决定在镇上休息几天,一来补充一下他们的体力,二来也可以犒劳一下他们的胃,在这三天中几乎所有白天穆勒都和厄齐尔在一起,试图学习他瞬间转移的能力,在厄齐尔的描述中这似乎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事情。

“看着它。”厄齐尔指着房子的那一端,“在心里想要过去,然后就可以了。”

厄齐尔甚至亲自为穆勒做了示范,然后他就看了整整一天穆勒失败的情景剧,他终于知道穆勒为什么会觉得无聊了,这个人根本一刻都闲不下来,不过一天之后穆勒决定还是走过去比较方便。而到了晚上的时候他们俩便会和施魏因施泰格波多尔斯基凑在一起准时开始他们的打牌活动。

穆勒总是赢得最多的,而厄齐尔是输的最惨的,于是穆勒不得不将自己快要堆成小山的筹码推给厄齐尔,而很快厄齐尔就会将它们全部输掉,穆勒看起来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

“你是一个人过来的吗?”施魏因施泰格一边打着牌一边说道,打牌同样是降低对方戒备的方法,尤其是面前的人皱着眉头在思索应该出哪一张,不过厄齐尔看起来一点儿戒心都没有。“是的。”厄齐尔终于选定了一张牌,他的眉头舒展开来,不过在他出牌的瞬间就立刻被穆勒的牌比了下去。

施魏因施泰格只将一半的心力放在了打牌上,“听说你呆了八年?恕我冒昧,八年前你应该还是个孩子,你竟然能一个人来到这里。”

厄齐尔似乎刚刚察觉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好像就在昨天,如果不是你们提起的话,我甚至没有发现我已经呆了八年了,而且来到这里并没有耗费我多长时间,也许是五天,或者七天,我记不太清了。”

这次轮到施魏因施泰格惊讶了,距离他从都城出发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半年,时间久到让他完全习惯了冒险者的生活,习惯了流浪,而面前的青年仅仅用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他的身上有太多谜团,他们捉摸不透。“你的意思是,在这八年中你完全没有变化?”

厄齐尔点了点头,“从我有记忆起我就没有变化过。”又轮到他出牌了,他迷惑的看着波多尔斯基刚刚打下的牌,穆勒跃跃欲试地提出要帮他出牌,然而厄齐尔护好了自己的牌,杜绝了穆勒企图偷看的野心,“我也说不上来过了多少年,我的记忆一直不太灵光,我想不起来过去,也看不到未来。”

“幸好你碰到了我们。”穆勒开心地说道,脸上的褶皱都被他挤了出来,“否则你可能一辈子都要在这里呆下去了。”他愉快地将自己面前的筹码又推给了厄齐尔,“不过我还是想说,你真的是人类吗?”

 

在座的人都不能解答穆勒的问题,所以厄齐尔的肯定答案便成了唯一的存在,牌局依然在继续,在厄齐尔不断地将自己的筹码输光之后施魏因施泰格终于心满意足地起身,他很久没有在这种小游戏里占到穆勒那么大便宜了,而本着见好就收的原则施魏因施泰格拽走了还没有赢够的波多尔斯基,剩下穆勒继续对厄齐尔进行棋牌水平的再教育。

“托马斯永远能在不自觉的时候抓住问题的关键点。”施魏因施泰格耸了耸肩,似乎对穆勒的才能表达了一点友善的嫉妒,然而很快他就笑了起来,他和波多尔斯基都知道他并不真正在意这个。“卢卡斯,你看到了什么吗?”

“我看不到梅苏特任何有别于人类的地方,除了他的能力。”波多尔斯基将他们挣的钱收在袋子里,难得赢了穆勒无疑在精神上给他带来了极大的享受,“看起来只是个可爱的小家伙。”

“说不定他比我们俩的年龄加起来都大。”施魏因施泰格沉重地说道,“整整八年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瞬间,而永生的种族几乎已经消亡了,如果是四百年前的话,我毫不怀疑他和巫师一族有所牵连,但是巫师已经死了,历史已经结束了,连翡冷翠的祭司都割断了传承,而血族还没有发明走在阳光下的办法,我想不出他会是什么人。”

“也许是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波多尔斯基看起来并不发愁,“我们的力量太微弱了,我们的眼睛只能看到身边一小片亮光,隐藏在整个黑夜中还有广袤的未知和谜题,也许穷尽一生也无法探求万分之一,史崴泥。”波多尔斯基用了一个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才会用的昵称,“无论发生什么,我一直与你同在。”

施魏因施泰格愣了一下,很快笑了出来,他挠了挠自己的头,罕见地有点不好意思——有些表情只有在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我一直以为应该是我来安慰你。”

“那已经是过去了。”波多尔斯基愉快地说道,“我们已经互换了角色。”

 

再次上路的时候厄齐尔便加入了这个团队,穆勒向他一一介绍了团队的成员,算上厄齐尔一共有十一个人,看起来彼此之间十分熟悉,在穆勒的热情推荐下很快厄齐尔就融入了这个集体,他并不是什么孤僻的性格,只是之前没有人主动和他打招呼而已。

施魏因施泰格携带的地图到达赫就停止了,达赫是人类所知道的范畴里最后一个小镇,再往后是无边无际的未知,厄齐尔认真地做着一个向导,他经常突然消失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回来告诉他们前方的情况。厄齐尔从来没有出错过,施魏因施泰格也真正见识到了厄齐尔的力量,他在一个瞬间便可以走完他们一天的路程。穆勒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然而他的关注点永远和别人不一样,在起初的惊叹过去之后他已经想要和厄齐尔一同挤在后者所在的空间里,然而明明就在眼前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进入。除了厄齐尔之外,还有一件事情同样令所有人惊异。

他们从小镇出发的第一日黄昏,在地图无法显示的世界边缘中蓦然出现了一个完好的木屋,太阳几乎要落山了,施魏因施泰格已经能明显感觉到了气温的下降,空气中开始堆积不安分的因子,似乎随时在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他们不得不放弃了夜间的行走,决定在木屋中暂且住下。木屋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了,没有人维修也没有人入住,甚至没有人愿意费力气去拆除它们,房顶上积了厚厚一层雪,看起来随时都会被压垮,然而木屋仍然坚挺地立在那里,木屋的中央甚至有一口锅和砍好的柴火,屋外看起来至少有几百年没有人来过了,屋里却十分干净。施魏因施泰格怀疑地看了一眼,还是号召大家住了下来,没有一个安定的住处的话恐怕无法度过紧随而来的寒夜。

穆勒自告奋勇地去捕猎,他本来想拉上厄齐尔一起去,然而当他扭头的时候才发现根本找不到厄齐尔,他只好嘟囔了一声自己去了,施魏因施泰格从来不担心穆勒,他是最优秀的猎人,拥有敏锐的嗅觉和洞察一切的能力,即使面对雪地里最隐蔽的追踪者时也能全身而退。

“这里有魔法的存在。”在穆勒离开的时候厄齐尔突然出现在了小屋里,施魏因施泰格已经习惯了他的出场方式,他正忙着将雪扔到锅里,这时候愣了一下,直起了腰,“魔法?”

他上一次听到这个词还是巫师时代,而他们已经离那个时代太久了,久到他甚至无法确信是否真的存在过一个那样的年代,人类的一切未来都在巫师的眼睛里呈现。“或者你在说炼金术?”

“不,是真正的魔法。”厄齐尔笃定地说道,“我闻到了魔法的气息。”

波多尔斯基努力地抽了抽鼻子,然后耸了耸肩,他什么都没有闻到。“很好,我们队伍里有一个视力不错的,现在又多了一个嗅觉出众的。”不过他的神情并没有话语里那么轻松,他看得出来厄齐尔并没有在开玩笑,而在这个地方,在被世界遗弃的角落里他们都无法断定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厄齐尔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并喊了出来,“找到了。”那里的木板结实极了,完全看不出来上面压着成吨的积雪。“是永不折断咒语。”厄齐尔突然说道,“上面覆盖着隐藏的咒语。”

施魏因施泰格看着木板表示见鬼极了,然而在他有机会问出什么之前厄齐尔又继续说道,看不清他的表情,“有一个消息,我无法断定它的好坏,我刚才往前走了走,发现每过一天的路程前方都会有一个和这个一模一样的木屋。”

施魏因施泰格和波多尔斯基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目光,示意厄齐尔继续说下去,“一共有十二个。”厄齐尔平静地说道,他将他看到的内容都说了出来,接下来的判断就不再是他的任务,他似乎从很久以前就担任着这样的角色,他从来都不是决策者,在他的身边永远有人能够推断一切,这样的感觉十分熟悉,但是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时候穆勒已经拖了一头完整的雪狼走进了屋里,神采飞扬地说道:“你们在说什么呢?这只狼太蠢了跑在狼群最后,还想捕猎没想到自己成了猎物。”有人立刻将活儿接了过去,穆勒便自觉地坐到了厄齐尔身边。“十三天。”施魏因施泰格刚刚说完,看见穆勒过来又重复了一遍,“曾经有人走过这一段路,并且看起来还很频繁,他们为此专门修建了休息站,但是后来出了某种状况,这些休息站就被废弃了。”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也许到了十三天,我们就知道那些人是为什么而来了。”

施魏因施泰格的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他一直是这个队伍的领袖,无论是气质还是能力他都有足够的信服力。他拿出随身携带的指南针,指针摇摆不定,在他们离开小镇的时候指南针就彻底失去了作用,他们只能依靠经验和太阳来判断方向,雪狼被切成了几段扔进了锅里,在离开小镇的第一个晚上他们仍够可以吃到温暖的晚餐,施魏因施泰格让队员将剩下的肉处理后留了起来,以免遇到意外。

    穆勒吃饱喝足后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刚刚听说的魔法上面,“原来这个世界真的存在魔法,我一直以为那些书里都是编的。”他惊讶地看着房顶,恨不得立刻蹦上去。

“如果知道原理的话,其实很简单,无非是驱动元素进行一些增补。”厄齐尔从柴堆里拿了一截烧了一半的木头,用碳头在地上涂着,立刻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他很快就完成了这个作品,是三个半截的圆环,互相套在一起,四周伸展出枝丫,厄齐尔走到外面捧了一点雪,在他把雪洒在阵法上的瞬间雪就全部融化了。“我只会一些简单的。”他抬起头看着穆勒,“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当然。”穆勒立刻说道,他随后也学着厄齐尔的样子拿了一根树枝,在地上模仿他刚刚画出的形状也画了起来,即使在画画的时候他也不肯安静下来:“不需要什么咒语吗?只要画画就好?”

然而这句话还没有说完,随着他最后一笔完成,突然从他的阵法里冲出了滔天烈焰,几乎在瞬间就充斥了整个空间,火焰和木头产生激烈的碰撞,黑色的烟直接冲出了门外,即使是反应最快的猎人都没有在这个时刻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下一刻,火焰便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一样慢慢被控制住了身形,一点一点减弱,在缩小之后又钻到了穆勒画好的那个阵型过,在里面蠕动了几下似乎还不死心,厄齐尔蹲下了用手敲了敲地板以示警告,它便老老实实地以极慢的速度在地板上爬着,最后钻进了穆勒的体内。

一场刚刚诞生的意外便被完全扼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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